2013年12月16日 星期一

哎呀


「好像把他囚禁了,他時常望向窗外,有人群聚集的地方,想念那裡的煙火,小吃攤販熱情的叫賣聲,還有身旁的笑容。
雖然他總是說沒有關係,還可以忍受,為了走向更遙遠的嚮往之地,獨處和自言自語也是必要的練習。但他越來越常窩在房間裡,不出門,在日記裡徘徊,聽聽音樂,就這麼看日落,過完一天。
我在另一個房間裡一個人鍛鍊著,全心投入眼前的基礎訓練,理所當然地認為事情就應該這樣照我的意思發展。太自私了嗎,什麼也沒說就毅然決然離開,把所有人連同他在內一起留在原地歪著頭,百思不得其解。我把趁著夜晚打包好的行李放在後車廂,開了車門讓他上來。他坐在副駕駛座上,眼神已經不像剛才的混亂,回過神大概已經猜到我的難堪。但他什麼也沒說,讓時間繼續沉默著。
他已經沉沉睡去,空的啤酒罐在桌上靜止不動,檯燈又稱職地照過了一個夜晚。我仍然無從判斷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好是壞,有點渴望抹煞記憶的企圖,想要重頭來過,以為暴力的斷裂就可以隆起地殼,把過去都翻覆到地底。
再想下去也不會有答案的,只有時間知道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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